第416章 谍探之道与为官之道

……

莽古尔泰重新拿回烟杆，满意地看着女人挂念她的英雄的表情，口吻和气道：“这个你在行，听你的。”

首先需要谨慎经营的，就是与兵部的关系。

郑海珠点头：“他信，就好。旁的，你先不用再去探他的口风。”

郑海珠，在离京往大宁镇去之前，抓紧时间，和少卿洪承畴开一次碰头会。

芙蓉壳子汤，能止泻，能镇痛，但并不能包治百病。穆枣花相信，张家老妇的病，和德格类吃了巴豆后的拉肚子，完全不同，不是阿芙蓉汤能救回一命的。

第416章谍探之道与为官之道

汉人少年张大，小心地放下箱子后，二话不说先跪在炕前，给莽古尔泰和穆枣花磕起头来。

“奴才给贝勒主子和额真主子请安。”

莽古尔泰移开烟嘴，侧头对穆枣花道：“咦，这尼堪兔崽子，倒挺会喊对头衔的，知道你是额真了。”

穆枣花冷笑一声，冲蛤蟆一般趴在地上的少年道：“你这奴才，不记恨我了？”

终究屈居于妇人之下，哪有这么快就习以为常了。

莽古尔泰好似猫儿欣赏爪中的老鼠，饶有兴致道：“小奴才，枣花主子的教训，你可记住了？”

你得将逢迎敌人的厌恶、孤身筹谋的艰难、佯作欺压同胞的不忍，都用一种更高的信念压制住，才能带着清醒与敏捷，坚持下去。

汉人少年说得如此兴奋又真挚，以至于那变声中的公鸭嗓子，都打起颤来。

“好。”

莽古尔泰皱眉道：“怎么，他得罪过你？”

“得罪倒也谈不上，一个大孝子罢了。上回，他娘肚子疼得打滚，他来偷我的阿芙蓉壳子药渣，叫我命人狠狠地抽了一顿鞭子。三贝勒，大汗用过的东西，就算药渣，也轮不到尼堪狗奴才来舔，是不是？”

但彼时，穆枣花仍在内心深处，对张大抱有歉意。

穆枣花刻意地将后头几句说得咬牙切齿，一面盯着张大的反应。

穆枣花越来越体会到这一点，饶是如此，因了张大浑身是血的背影，她也还是体验到了真实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