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方菲之死

“……唉。”

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方茹摇摇头，为方菲感到不值。

她意识到，方菲断定她会杀掉自己。所以宁可自杀也不想让她得逞么？

诚然，鉴于方菲所做的种种，方茹的确不会放过她。方茹不会让一个三番五次想要自己性命的人活在世上，哪怕那是她的妹妹。

可见方菲这个样子，方茹顿时没了对付她的兴致。

哈哈哈哈！

然而很快，方菲笑不出来了。

碎片尖锐的边缘割裂了方菲的口腔和食道。她刚吞下去。张嘴就吐了一口血。

碎片仿佛一只柳叶刀。顺着食道的蠕动缓缓割裂方菲的身体。方菲感觉自己正在被人*解剖，而且是从她身体的内部开始！

很快，那块碎片发热。滚烫，像火红的烙铁，烧灼她的皮肉。方菲仿佛看到了自己体内柔嫩的器官在迅速地起泡，碳化。她似乎闻到烧焦的气味。可那正是从她的口鼻涌出来的！

自作孽不可活。

好像身体又出了状况，方菲浑身忽然像触电一般抽了一下，神智能清醒些了，虽然依然在说话不成句的程度：“救……救我……求你……救……”

把天地精气的浓缩品当做玻璃碴子吞进肚子里自杀的人，方茹可不知道该怎么救。

方菲似乎受不了了，用拳头猛捶地。拳头不解气，就用头撞地。“救我……救我啊啊！”

“给她个痛快吧。”锅说，“她这样闹下去，难保不给汝招来麻烦。”

方菲抱着肚子，痛苦地在地上打滚。过了没多久。她连打滚的力气也没有了，佝偻着身子，像一条恶心的肉虫，弯曲地侧躺在地。

“救……救……救……我……”

方菲的嘴巴一张一合。声音却几乎没有，像极了被人从水中拖上岸的鱼。

她朝方茹伸出手。才几秒钟，青筋全都爆了出来。原本纤细白皙的手臂此刻堪比墓地里的老树根。

她眼神迷离，虽然在努力睁大眼睛。可是方茹却不确定，她真的还能看见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