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剽悍霸气

“青春小伙子一个，喜欢女孩子有罪吗？难道你们青年时代没有过？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个天大硬道理都不懂，简直是没情感的树疙瘩一墩，你们白活了大半辈子了，一点生活情趣都不懂。”

“今天当众警告你们一句：我——胡司令是一匹狼，一匹攻击性很强的狼，不是一头被驯服的豹子，你们最好别惹我。”

“工厂快要倒闭，死到临头了，你们还有心事乱嚼舌根，叫我这个后生如何尊重你们，看的起你们哟——”

“我这么一个时代青年精英，平白无故被你们这群树疙瘩毁了一世英名，要是今天划不出一个道道，还我——胡司令一个清白，哼，我今天就用这把钢锯片匕首当众割掉你们的舌头。”

老头子老太婆们被胡耀颢的凶恶、霸气吓得一个个面脸色没了，目光恐惧，身子怵怵发抖，有个别的人甚至尿了一裤子。

胡耀颢感到自己今天很衰，太衰了，在这荒野还遇到老师熊瑛华。最可恶的是这位他最崇敬、膜拜的老师依旧对他放弃上大学这事耿耿于怀，还看不起他当工人。

当工人又怎么了，不偷不抢，凭自己双手自食其力，改善家里生活，减轻他母亲肩上担子，担起男子汉大丈夫家庭重担。

自从前脚迈进农用机械厂那一刻起，胡耀颢注定是个有争议的愣头青，一来他是厂长吴候易的外甥，二来死气沉沉工厂因他笑声、骂声不断，闹成两派：树疙瘩派，斧头派。

——所谓树疙瘩是指厂里那群头脑僵化、守旧又固执的老头子老太婆。这群人对胡耀颢恨到骨髓里，横挑鼻子竖挑眼，左看右看就是看不惯眼，谩骂他是奸佞、好色之徒：不学无术、流里流气，浪荡不羁，见到漂亮青年女工眼睛发光，跟她们打情卖俏、楼腰勾背。到农用机械厂不到一个月，他胡耀颢把整个工厂折腾的鸡犬不宁。

——斧头是利器，专破顽固的树疙瘩。这群人是青年人，自然是胡耀颢的死党，他们竖大拇指啧啧赞叹胡耀颢是个厚道仗义的剑侠，只要是他胡耀颢看不惯的事，看不顺眼的人，嘴巴一张刀刀见骨，专说气死人不偿命的豪言壮语。

看看那群树疙瘩的惊悚老样子，胡耀颢得意地哈哈哈狂笑：“你们这些人呐，真是我们厂的宝贝——树疙瘩一墩喽！”

但是胡耀颢一口咬定他这么一个被女孩子说一句会脸红脖粗的老实人，和奸佞、好色、不学无术、流里流气、浪荡不羁根本不搭边，他不服，非常不服，这有损他的一世英名。

再不收拾这一群树疙瘩，他们都要上房揭瓦了。

选择进农用机械厂刚好满一年日子，下午下班，胡耀颢一身土匪、恶霸气，手里玩弄一把断钢锯片磨成的匕首，凶神恶煞往大门口一站，拦住那群骂他的树疙瘩，唬着脸怒斥：

“你们一个个全给我——胡司令听明白了：今天给我解释清楚：奸佞、好色、不学无术本质是什么？还骂我流里流气、浪荡不羁，嗬，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拿自己当人物了，羞不羞啊？我——胡司令这么一个要个子没个子，要身材没身材，要相貌没相貌的大帅哥，对你们流里流气、浪荡不羁，我吃饱撑着呀——”

“天才一个的胡司令，在你们眼里怎么变得不学无术了？你们自己说道说道，唱歌跳舞，打球下棋，玩电脑，上车床，扫厕所，哪一样我不会，哪一样我不比你们这些树疙瘩强？”